民間故事:書生救受傷白狐,晚上白狐托夢說將有大雨泥石流,快逃
(本故事純屬虛構(gòu),希望大家喜歡喲)
明末年間,天下大亂,疫情四起,赤地千里,民不聊生,在這樣的亂世,獨(dú)善其身成為了一種奢侈,而在那遙遠(yuǎn)的天元府寧錄縣不遠(yuǎn)處的一個小村莊被群山環(huán)繞,名為桃園村,一直都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,與這亂世看起來十分不搭。
桃園村,顧名思義,這里的村民以種植農(nóng)作物、水果為生,生活倒也過得富足,村里的人基本上不怎么讀書,認(rèn)字的人更是沒有幾個,而就在三年前,村里來了一個落魄的書生叫孔秀。
聽說是科舉考試落榜,心灰意冷,便來到了這桃園村隱居,但村里的人對他十分尊敬,有什么好東西都會給他送上一份,小孩子們也都喜歡聽他講的故事,閑暇之余他更是教村子里的人讀書、寫字,這樣的日子十分愜意。
這天孔秀看著屋內(nèi)的宣紙即將用完,毛筆更是損毀嚴(yán)重,于是便打算去縣城采購一些。
去往寧錄縣直線距離只有不到五公里,但期間需要翻一座大山,所以啊,這一來一回,最少需要六個時辰。
這座桃園山,早已被村民種滿了桃樹,時不時會有些小動物來訪。
如今正值桃花盛開的季節(jié),一路上,每次看到漫山遍野桃花都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。
就在這時,他聽到了一道凄慘的叫聲,好像是什么動物的聲音,于是循著聲音,看到一只小白狐正在抽泣,后腿鮮紅一片,他急忙將自己的袖子撕開,并且在附近尋找一些能夠止血的草藥,將其咀嚼碎了之后,才給狐貍包扎好。
“小家伙,好了,回家去吧,以后出來千萬要小心,可不能再受傷了!”
終于,到了晌午時分,他來到了寧錄縣,可是與自己上次來有些不一樣,如今每個人都捂得十分嚴(yán)實(shí),原本守城的官兵竟然也不在門口了。
走進(jìn)縣城,他看到了大街上的尸體,急忙又撕了一段自己的袖子,掩住口鼻。
來到商鋪門口,此時老板正在關(guān)門,他急忙擠了進(jìn)去。
“老板,給我來點(diǎn)宣紙,還有這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外地來的?趕緊走吧,如今這寧錄縣瘟疫四起,傳染十分快,我這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關(guān)店,回老家暫避風(fēng)頭,算了,這些宣紙和毛筆免費(fèi)送給你了。”
“謝謝老板!”
收下東西,他本來準(zhǔn)備回家,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,急忙又買了一些生石灰,還有一些烈酒裝進(jìn)自己背后的竹簍之中,隨后又買了一些自己在書上看到的一些草藥,也不知道有沒有用,索性都買回去再說。
因?yàn)橘I的東西太多,他一路上走走停停,一直到深夜才回到家里。
第二天一早,村里的孩子過來喊他,但是他全身無力,想起都起不來,他急忙喊道。
“黑娃,快,叫你爹媽過來,我有些話要給他們說。”
不一會兒,一對夫婦走到門口,孔秀也艱難地爬起來,將自己包裹嚴(yán)實(shí),這才打開房門。
“孔先生,你這是怎么了?我們?nèi)ソo你請大夫。”
“柱子,嫂子,不用找大夫,你們別著急,聽我說,等會兒你們喊人,在咱們村周圍撒上一圈生石灰,我買了些藥,你們將其熬成湯藥,要是有人渾身發(fā)熱,劇痛難忍的,就給送上一碗藥,一定要記住,這些烈酒,你們用來洗手,我昨天去了一趟寧錄,到處都是瘟疫,讓村子里的人近期都不要出去,如果有外來人,騰出一些地方,如果有外來人,將他們安置在一起,統(tǒng)一照顧。”
“好嘞,孔先生,我去喊村里人,將你的話說一遍,讓你嫂子等會兒去熬藥。”
孔秀這才放下心來,沒想到這次瘟疫如此強(qiáng)勢,他不知道自己這是風(fēng)寒還是瘟疫,但是一切小心為妙。
他將自己隔在家中,果不其然,村子里接二連三開始發(fā)生感染,癥狀不一,但好在他提前準(zhǔn)備好了藥品、烈酒,石灰粉。
一時間村子里憂心忡忡,一股壓抑在心頭的霧霾無法驅(qū)散,這天孔秀終于感覺自己痊愈了,他的痊愈讓所有人都升起了希望,村子里不再那么陰沉沉了。
隨著外來者越來越多,孔秀知道自己買的那些東西根本不夠用,尤其是那些藥材,現(xiàn)在基本上已經(jīng)用完了。
他叫上柱子以及幾個年輕人,準(zhǔn)備前往桃園山的后山之中尋覓一些藥草。
說來也是他們運(yùn)氣好,竟然真的找到了不少能夠用得上的藥草。
村里人的癥狀在慢慢減輕,只是一刻都不敢松懈,終于,這天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,來到了村口,還沒來得及進(jìn)村,便沒了氣息。
一股刺鼻的氣息撲面而來,隨后想起了什么,孔秀大聲喊道:“快,大家準(zhǔn)備好木柴,將尸體火化,然后再村子一圈點(diǎn)燃,持續(xù)燃燒一天一夜。”
眾人紛紛行動起來,一直到深夜累得氣喘吁吁的,每個人臉上都是復(fù)雜的神色,他們聽到那些外來者說的,外面都是尸體,他們算是幸運(yùn)的,找到了這個地方,而且這里人還收留了他們。
可是,疫情太嚴(yán)重,嚴(yán)重到很多人開始燒殺搶掠,這一點(diǎn)正是孔秀沒想到的。
這一日,村子里來了一伙人,足足有四五十個,手里拿著刀劍,大聲喊著要每家每戶都將所有值錢的東西交出來,并且要所有的吃食。
村子里的男人聚集在一起,手中拿著各種農(nóng)具,嚴(yán)陣以待。
“孔先生,我們要怎么辦?”
孔秀皺了皺眉頭,看向?qū)γ娴呢?fù)責(zé)人,嘆口氣:“柱子,拿些吃的給他們吧!”
柱子很快便拿來了一些吃的,足足有四五十個人的量,但是他沒有動,等著孔秀發(fā)話。
“這位大哥,吃的我們可以給,大疫當(dāng)下,每個人都不容易,如果你們再咄咄逼人,我們倒是不介意打一場,要知道我們這些人雖然不懂武功,但是卻不曾挨餓,你們都是饑腸轆轆,真打起來,誰勝誰負(fù)還不一樣,你看這樣如何,我們可以雇你們,守護(hù)我們桃園村的安全,食物我們管飽,并且你那些染上瘟疫的兄弟們,我們也會想辦法治療。”
那人皺起了眉頭還在衡量著什么,如果不是疫情誰又愿意落草為寇。
“我們還有家人,能否一起帶過來?”
孔秀松了一口氣,打起來對誰都不好,既然對方想把家里人都送過來,那就說明是真心的。
“可以,不過你們除了護(hù)衛(wèi),也得干一些活,山里的藥材,還有一些獵物,我們一起打。”
“好!”
亂世之下,最浮動的就是人心,他是讀圣賢書長大的,不愿兵戈,亂世之下,能救一人便一人罷。
桃園村的人本就善良淳樸,他們真心對待這些人,大家都能感受到,所以那幫匪徒每每想起自己的行為,都臉色羞紅,更是下定決心與桃園村共進(jìn)退,以后在這里定居或許也未嘗不可。
村里感染的人,現(xiàn)在基本上都已經(jīng)是輕癥,相信再過不久就能痊愈。
只是孔秀擔(dān)心的不是瘟疫,而是這場大疫帶來的人心莫測,時間久了,什么都亂了,他這一隅之地尚且如此,那這天下呢?他不敢多想,只能每日嘆息。
這日晚上,孔秀的夢里來了一只不速之客,是一只通體發(fā)白的狐貍。
“小家伙,怎么跑到這里來了?小心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誰知這只狐貍竟然口吐人言:“恩公,今日前來托夢,主要是想告訴您:快些逃吧,這幾日要有大雨,這里地勢太低!怕是會遭遇大難!”
“小家伙,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
“我們一族已經(jīng)全部遷徙,因?yàn)榉判牟幌露鞴姨匾馔袎魜砜纯矗 ?/p>
“好,我知道了,小家伙謝謝你!”
次日,天氣晴朗,但是村里的狗都在不停的吼叫,家里的老鼠更是成群成群逃走。
孔秀看了看四周的山勢,如果遇到泥石流,整個桃園村怕是要被覆蓋。
急忙找到了柱子:“柱子,這山上可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泥石流的?”
柱子思考了一下,他記起小時候貪玩,在山上找到了一處非常平坦的山地,哪里能夠容納千人,而且地勢非常高,只是他不解,孔先生問這個干什么?
“柱子,快,帶我去看看!”
來到山腹的一處地方,孔秀看了看地勢,這里確實(shí)可以躲避泥石流。
“柱子,如果我說這幾日可能會有暴雨,你信么?”
柱子看了看天:“孔先生,不是我說啊,這種天根本不可能會下雨,咱在這山里可是住了幾十年了。”
孔秀嘆了口氣,果然,怎么勸說村民這才是最重要的一點(diǎn)。
“不過,孔先生,要是你的話,估計(jì)大家都會信。”
“好,柱子,你告訴村里的人,將家畜都趕到這里,還有將吃的也都放到這里。”
柱子剛離開,就刮起了一道道狂風(fēng),這讓柱子更加確信了孔秀的話,腳下步子放的更快了。
僅僅一天的時間,所有人都聚集在這山腹之中,外界開始了狂風(fēng)暴雨,一夜未停。
所有人都心驚膽戰(zhàn),第二日,整個桃園村都被泥石流淹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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